领先世界达千年之久,中国为何19世纪被反超?宋江是罪魁祸首?_TOK:Silo Finance

在世界学术界,有一个课题被称为“李约瑟之谜”:长期领先于世界的中国,为什么会在19世纪走向衰败和落后?长期处于战乱分裂状态的欧洲,为什么会在19世纪后超越中国,开始领先世界?

在中国学术界,主要将问题归结于“现代化论”这一技术性层面,核心的问题就是,中国科技水平和经济发展为何在历史上一直遥遥领先,而从19世纪后为何就不再领先了?

以安格斯·麦迪森和伊懋可为代表的国外学者认为,中国经济在1000年里保持持续增长,并在1820年左右达到世界经济问题的1/3,依靠的是不断增加劳动力投入来维持的,而1500年之后,西方经济的增长则主要是依靠技术、生产方式的创新实现的。这一观点,将原因归结为劳动生产率,西方劳动生产率的提高,使得财富不断增加,反观中国劳动生产率在下降,在19世纪经济总量超越了中国。

麦迪森和伊懋可的诊断,为破解李约瑟之谜提供了一个典范性的解释模式。但这一解释也遇到了两方面的挑战与质疑。

第一个挑战来自于马克思。马克思主义认为,西方经济的增长方式受资本积累这个基本目标制约,1500年以来的飞跃增长不仅是劳动生产率提高的结果,而且是近乎无偿地占有廉价世界资源的结果,包括无偿占有美洲、印度的农产品,以及世界绝大部分的矿产品。

西方经济的增长带有掠夺自然特性,并与残暴的殖民主义统治相联系,一旦资源被掠夺殆尽,或者殖民主义体系瓦解,这种经济发展就不可持续。

另一个挑战来自于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工业化道路的开辟,特别是70年代以来东亚经济持续起飞。

这一学派认为,新中国的发展,70年代以来的经济奇迹,归因于东亚拥有大量高素质的劳动力,与西方单一竞争性模式不同,通过建立合作型社会,开辟了以农业为基础,农业、轻工业、重工业相互促进、协调发展的道路。

相较于排斥劳动和就业、依靠自然资源和殖民地掠夺谋增长的“工业革命”,这一模式被称为“勤劳革命”。

这部分西方学者认为,中国劳动力优势在于“质”而不在于“量”,与普遍的看法相反,他们认为中国吸引外资的不是丰富的廉价劳动力,而是这些劳动力勤劳、健康、自我管理能力的高素质。而这种优势,与中国长期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是分不开的。

故,19世纪开始,处于世界长期领先的中国,被西方超越,并不简单是科技的落后,与劳动生产率的低下造成的,或者说这只是表象,我们需要从更深层次来探究一下。

第一,地缘方面。

自10世纪以来,在中国的主导下,逐步形成了横跨欧亚大陆,联系东洋、西洋和南洋的贸易与金融流动体系。

其中,以恰克图为核心,贯通“内陆欧亚”的北方贸易体系和以琉球为核心,联系东洋、西洋和南洋的海洋贸易体系,乃是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体系的两个重要枢纽。

而在16世纪中后期开始,随着美洲白银的输入和帝国主义军事扩张的加剧,世界地缘态势发生大变动,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贸易和货币体系最终于19世纪走向瓦解。因此,中国那时的衰败,首先是帝国主义扩张对地缘态势引发变动的结果。

第二,金融财政方面。

自宋、元、明、清到中华民国,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内,由于长期实行经济、社会的放任主义,中国都没有自己的自主货币。

宋代经济已经依赖南洋、西洋舶来的白银,明朝隆庆元年起,主要靠进口美洲白银和银元,来解决货币短缺矛盾。

魏源很早就深刻指出:中国欲求富强,必先从国家自铸货币,驱逐西方银元始。

康有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,也是《钱币疏》,文中提到中国400年没有国家主权货币,首倡“废两改元”,废除银两,国家铸造发行银元为主权货币。

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,也将“货币革命”作为革命任务的一部分。

而直到1935年,中华民国才力图废除白银和银元,改而发行“法币”。币制设计上与英镑汇率挂钩,又以美国“银本位制”为基础,这种将日本排除在外的币制设计,竟成了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重要借口。

20世纪40年代,由于法币严重的通货膨胀而陷入崩溃。

国家财政组织、金融战略缺乏有力支撑,这是中国经济发展陷入困境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第三,治理能力方面。

一个国家的领导组织能力,是经济发展乃至全社会全面进步的核心。这次应对全球疫情的事实,充分证明了这一点。

宋朝以来,士大夫阶级已经不能再担负起近代化国家的治理职能,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阶级,甚至成为了近代中国社会发展的阻碍力量。管理者无能,基层治理权落在了横征暴敛的胥吏手中,从面造成了管理“缺位”。

王安石被列宁称为“11世纪伟大的改革家”,他清醒地看到了中国面临的危机,一针见血地指出,宋朝没有,即没有真正的治理者。

王安石痛批中国“没有人才”,儒家文化的目标是培养“圣贤”和文人,而非治理日益近代化的国家。儒学培养出来的只能是口吐莲花的文人和独善其身的“贤达”,从治理角度讲一塌糊涂。

王安石希望把“文人”和“圣贤”从治理者中剥离出来,形成一支职业化的治理者队伍,可称得上“中国改革的第一人”。

但王安石这种自上而下的改革,上得罪了士大夫阶级,下无法触及基层的胥吏阶级,难逃失败的命运。

“胥吏”是从唐代的“役法”中演变来的,基层事务由人民轮流担职处理,国家不发工资,是没有公务员编制的,这些基层的事务员,主要靠办事获取的“好处费”。

这样就导致了,上层士大夫的无能和无为,基层管理者胡作为,前者每日做学问,赋歌吟诗,后者当起了江湖老大式干部。

胥吏的典型代表就是《水浒传》中的宋江。宋江是县政府里负责起草和管理案卷的办事员,国家不发工资,他广结江湖人士,还经常出手大方的接济哥们,被称作“及时雨”,钱就好像是大风刮来的,还包二奶,养小三,这就是典型的“最骄横者”胥吏阶级形象。

胥吏根本不需要索贿就能来钱,比如,宋江给晁盖通风报信让他逃跑,晁盖马上派刘唐拿100两黄金酬谢宋江,还对他感激涕零。如果说宋江勾结的不是谋反的反贼,那他这些贪污受贿都是默许的,因为国家财政不承担他们的工资。

这种治理模式上下脱节,基层治理交给胥吏打理,上边的要求和下边的落实就成了两张皮,导致只能以文件落实文件,以会议落实会议,一切成了表面文章,而胥吏操持的地方政权和黑社会性质没有区别。

王安石变法只是旨在解决治理上的“专家型人才”,只变“官”而不变“吏”,可以“强国”却不能“安民”。

从三皇五帝到国民党,中国最大的弊端,就是中央与基层民众脱节,基层放手让土豪劣绅、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来治理。而蒋介石则在《中国之命运》一书中,认为这是中国最好的传统。只是到了后期,国民党的士大夫阶级也被通货膨胀搞得一贫如洗,只能吃美国的“救济粮”,方才第一次同情领导的人民革命。

新中国成立后,我们尽管走了些弯路,但这都是探索应付出的代价,我们之所以在短短几十年,就在追赶世界的进程中取得如此辉煌成就,就是解决了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弊病,只有中国代表了基层人民的利益,让人民当家作主,只有这条道路才能拯救中国。

当下,中国道路、中国模式所表现出的国家组织和治理能力,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,特别是这次全球抗击疫情,有比较才更有说服力。

当然,任何制度都是要靠人去执行的,任何个体都有可能被腐化,所以我们加大了反腐和扫黑力度,将那些“官”“吏”瘤彻底拔除,中华民族重返世界之巅,已不远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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